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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三大创造?

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

马克思主义三大创造?虽然地主的问题不严谨,但这个问题有一个答案:“马克思主义的三个创造”:历史唯物主义、剩余价值理论、科学社会主义教科书的基础: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教育部

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

马克思的两个“伟大发现”指的是

马克思的两个“伟大发现”是指:1 .唯物史观认为,所有重大历史事件的最终原因和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这是生产和交换方式的改变。这就是结果。《资本论》及其手稿包含着无尽的意识形态宝藏。 然而,对于国内马克思主义哲学界来说,由于种种原因,这个思想宝库至今还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 为了站在历史唯物主义乃至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新的起点上,马克思这一珍贵的文本必须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上。马克思是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和科学共产主义的创始人。 伟大的政治家、哲学家、经济学家和革命理论家 他的主要作品包括《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 他是马克思生平简介:卡尔·马克思,全名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德文: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1818年5月5日-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第一国际的卡尔·马克思(德文: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1818年5月5日-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第一国际的组织者和领导人,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伟大)。

马克思主义的三大创造?

马克思主义的三大创造?虽然地主的问题不严谨,但这个问题有一个答案:“马克思主义的三个创造”:历史唯物主义、剩余价值理论、科学社会主义教科书的基础:教育部社会科学司、教育部

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

马克思的两个“伟大发现”指的是

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范文

摘要: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建设的推进应植根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理论基础,反思《资本论》的“非政治化”解读模式迫在眉睫。《资本论》与政治哲学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研究中不可回避的基本问题。根据“政治”和“政治哲学”的不同定义,《资本论》可以呈现“资本政治哲学”和“元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从广义的政治概念来看,《资本论》是一种全面的、资本化的政治哲学,它具体地代表了现代世界政治与经济互动的总体。从政治和经济分化的狭义政治概念来看,《资本论》作为一种元政治哲学,为政治哲学提供了历史科学依据。要澄清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就必须深入研究马克思政治思想中科学性与价值性、历史性与规范性的关系。

关键词:政治经济学批判;政治哲学;资本政治哲学;元政治哲学;

摘要:《资本论》与政治哲学的关系是马克思政治哲学研究中不可回避的基本问题。根据政治概念和政治哲学的不同定义,《资本论》可以展现大写的“政治哲学”和“元”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从广义上讲,《资本论》提供了一种广义的大写政治哲学,具体再现了现代世界政治与经济互动的整体特征。就政治和经济分化的狭义概念而言,《资本论》为政治哲学作为“元”政治哲学提供了历史和科学依据。要澄清《资本论》政治哲学的二重性,必须深入研究马克思政治思想中科学与价值取向、历史与规范的关系。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是以世界资本主义制度为媒介和手段的伟大发展实践。因此,社会主义政治发展的实践必须面对“用资本本身消灭资本”的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390-391页)。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当代建构也应该植根于《资本论》的理论基础。能否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础上推进政治哲学研究,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与政治实践双重发展的关键问题。

然而,《资本论》的“去政治化”或“去政治化”的解释模式在国内外当代学术界颇为流行。这一模式主要体现在以下具体观点上:第一,基于事实和价值的二分法,《资本论》被视为客观主义者或经验主义作品,它没有解决革命主体的生成问题,因而不能得出任何政治结论;第二,与上述客观主义者的解释相反,《资本》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社会基于特定价值规范的道德判断,因此在历史上是不科学的。第三,从政治哲学主体概念的界定出发,认为《资本论》只研究经济领域,不涉及政治哲学的整体性和内在性。尽管上述对“非政治化”的解释是合理的,但它模糊了政治经济学批评的内在政治目的,削弱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对此,我们认为,在研究当代资本的时候,我们必须反思“非政治化”的解释模式,打开一个政治哲学的视野。

从政治哲学角度研究《资本论》的第一个问题是:《资本论》或政治经济学批判与马克思的政治哲学有什么关系?《资本论》的理论本质在什么意义上是政治哲学?此外,如果它是一种政治哲学,它的政治哲学含义是什么?这些都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建设中不可回避的根本问题。本文试图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并试图从《资本论》的理论视角来审视与这些问题相关的一系列当代政治哲学问题。

1。作为“资本政治哲学”的资本

作为历史唯物主义的深化发展,资本政治哲学的理论本质在什么意义上,在什么意义上不是政治哲学?我们认为这个问题不能笼统地回答,但应该具体分析这个问题中“政治”和“政治哲学”的含义。根据“政治”和“政治哲学”的不同定义,《资本论》可以呈现“资本政治哲学”和“元政治哲学”的双重定位和双重维度。如果从广义上理解“政治”和“政治哲学”,那么“资本”可以看作是一种“资本政治哲学”。如果我们从狭义上理解“政治”和“政治哲学”,资本可以被视为一种“元政治哲学”。

在“政治”和“政治哲学”的最广义上,《资本论》是一部全面的、资本化的政治哲学,它具体地代表了现代世界政治与经济互动的总体。《资本论》阐明了现代资本主义世界固有的广泛政治属性,并将资本主义社会再现为一个特定的“政治世界”。这个广义的“政治”概念到底是什么意思?简而言之,广义上的所谓“政治”是一个源于传统社会的整体伦理和政治概念,在传统社会中,政治和经济、国家和公民社会是混乱和不可分割的。根据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对“统治”和“政治”的经典定义,“统治”(统治和权力)可以分为三类:主人和奴隶之间的奴隶制、父母对家庭的家庭管理以及自由公民之间的宪法治理。其中,只有平等的自由公民,即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动物”或“人”之间的统治权力和统治关系,才可以称为“政治”,而主人和奴隶之间的奴隶制不属于“政治”。(见亚里士多德,第126-127页,134页)这种广泛的政治性质构成了人类的基本属性。(可以说,根据亚里士多德的上下文,“剥削”属于奴隶制的范畴,而不属于政治的范畴。这意味着,除了奴役和家务管理等私人经济领域之外,公民之间的社会活动属于政治范畴,而没有任何经济领域独立于政治领域,如“民间社会”。政治哲学应该研究公民或“人”之间权力统治关系的性质和基础。因此,《资本论》语境中“政治”的核心内涵应该是指向现实个体的权力统治关系,尤其是资本这一经济权力对个体的统治。事实上,马克思曾经把亚里士多德对人性的定义“政治动物”转变为“社会动物”的概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25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第379页)的实质在于,人是由普遍的社会权力,特别是经济权力所支配的存在。

政治哲学背景下的《资本论》研究

具体来说,《资本论》再现了现代社会经济与政治领域的纠缠,揭示了“资本统治”意义上的“政治”,即经济权力的支配。从《论犹太问题》到《资本论》,马克思始终认为国家与市民社会、政治与经济的区别不是现代社会的深层本质,而只是它的表面现象。现代社会分化的实质是公民社会的统治,或日益普遍的资本统治。在现代社会形态中,资本生产“决定了所有其他生产的地位和影响,因此它的关系也决定了所有其他关系的地位和影响。这是一种明亮的光,它隐藏所有其他颜色并改变它们的特性。这是一种特殊的以太,它决定了它所揭示的所有存在的比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48页)。《资本论》以资本生产为主轴,逐渐揭示了资本主义世界的普遍权力控制,即集经济权力生产、政治权力生产和意识形态权力生产于一体的压制控制网络。

此外,《资本论》还再现了上述压迫性权力统治的生产内涵:资本统治孕育的无产阶级革命和人类解放的“政治”。史密斯通过“看不见的手”描述了现代社会政治和经济领域的分化以及市场机制的自发自律。因此,“经济属于经济,政治属于政治”,两者相安无事。然而,这种经济和政治分化的意识形态视野包含着“非政治化”的理论趋势:整个社会领域被抽象地理解为非个人市场机制的自发运行和自然平衡;因此,它不仅遮蔽了经济领域剥削和压迫的政治性,也抹杀了劳动过程中革命解放的政治性。另一方面,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揭示了经济与政治之间的深层联系,探索了经济领域的内生政治权力关系,特别关注生产关系的统治功能和劳动过程的解放潜力,发现了市场交换背后的“剥削政治”,激活了劳动过程的“解放政治”。

资本主义的“剥削”之所以也是“政治性的”,是因为剥削必然基于某种特定的权力,即统治和控制作为“自由公民”的劳动者的劳动力。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抓住了资本主义社会和前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方法和劳动控制方法的本质区别,即“经济权力”的胁迫和“超经济权力”的胁迫的区别。在前资本主义的个人依赖社会中,统治阶级主要通过不平等的个人依赖关系和超经济力量(民族、军事、宗教和伦理等)来控制劳动者的个人生活。),从而间接控制劳动过程。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亚里士多德的三种统治类型,即奴隶制、家务管理和政治,获得了实质性的内涵。在资本积累的初始阶段,统治阶级通过国家暴力和其他超经济力量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基本条件的形成。然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建立后,各种超经济力量和个人依赖被降到次要的补充地位,而社会形态则进入了以物质依赖为基础的人的独立阶段,工人获得了自由平等的公民身份,劳动力的商业交换合同得到了普遍实施。作为经济权力的资本,它直接控制生产过程,即通过监督、指挥和纪律(纪律)等手段直接控制有薪劳动者的劳动过程:“经济关系的沉默强制确保资本主义对工人的统治。超级经济直接暴力仍在使用,但只是在例外情况下使用。在正常情况下,工人可以受“自然生产规律”的控制,即他从属于资本,资本是由生产条件本身产生的,由这些条件保证,并由它们永久维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第846页)

由此可见,亚里士多德的“奴隶制”和“政治”概念在马克思的资本剥削劳动的语境中产生了有意义的“困惑”:一方面,资本支配和剥削劳动类似于主人对奴隶的“奴隶制”,因此马克思多次将雇佣劳动制度称为“就业奴隶制”;另一方面,资本控制和劳动剥削是通过自由平等的劳动合同关系实现的,类似于自由公民之间的“政治”治理。可以看出,资本主义生产制度实际上混合了传统社会中相互区别的“奴隶制”和“政治”,改变了“政治”本身的内涵和性质,从而使原本只有“奴隶制”本身含义的“剥削”具有政治性。马克思集中论述了这种资本剥削劳动的政治性质。

同时,超经济权力规则向经济权力规则的转变也反映了从前现代社会向现代社会的结构性转变:从无差别的政治经济的无序全面发展到政治经济的明显分化结构。这种“领域分化”的实质不是经济领域看似“非政治化”和“去权力化”,而是资本,即经济权力本身,上升到广义的“政治权力”。马克思对支配自由劳动者的经济力量的洞察触及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看不见但始终支配着劳动者即资本的经济力量,从而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政治”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开启了20世纪一系列新的政治解放浪潮,如劳动政治和性别政治。

说白了,既然《资本论》的理论取向是“政治经济学批判”,我们就不能忽视其中界定经济学的政治维度,也不能忽视经济生活的内在政治规定性和社会有机体中经济与政治的整体性。从理论上看,《资本论》实际上是马克思对其政治思想的阐释和论证的总体理论。《资本论》是一种以无产阶级革命和人类解放为政治主题,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人的自由交往为价值规范的“资本政治哲学”。

二。作为“元政治哲学”的资本

随着现代市民社会的兴起及其与国家的分离,“政治”这一古典而宽泛的概念逐渐被现代而狭隘的“政治”概念所取代:即现代社会中“政治”与“经济”以及国家与市民社会之间的区别意义上的“政治国家”。

如果从政治和经济分化的意义上严格界定“政治哲学”的学科界限,《资本论》不属于政治哲学,而是从历史科学的基础上支持作为“元政治哲学”的政治哲学。从这个意义上说,《资本论》与政治哲学的独特联系方式不是仅仅从政治本身来理解政治,而是直接问为什么人类政治生活在历史上成为可能,关注政治生活所依赖的经济前提和社会基础。相应地,这种界限分明、狭隘的政治哲学侧重于探索政治生活对经济生活和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动态反应。因此,马克思成熟期的政治哲学根植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理论基础,并依赖于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前提。政治经济学批判为马克思的政治哲学提供了社会存在主义的基础和问题意识的指向。

当然,所谓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包括资本逻辑批判、物化批判(或拜物教批判)和意识形态批判的“三重批判”。其中,资本逻辑批判是基础,意识形态批判是结果,形象批判是沟通二者的媒介。因此,马克思切入政治哲学的特殊方式体现在三重批判中。(见西格)

首先,资本逻辑批判再现了现代经济生活的基本结构和内部矛盾,奠定了政治哲学的社会本体论基础。《资本论》的三卷结构表明,资本逻辑批判是对现代社会生产规律的批判性阐述。它呈现了现代世界从“生产领域”到“流通领域”再到“分配领域”的整体存在结构。它也代表了从深层本质到表层现象,从内在联系到外在形式的“转化和生成”过程。基于对资本逻辑的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六卷计划”的最后三卷可以考察国家、国际贸易和世界市场,为探索国家政治和世界政治领域奠定基础。显然,马克思的政治哲学不是从特定的政治和经济制度中分离出来的政治概念的抽象演绎,而是根植于对社会存在结构的分析。

其次,对象化批评或拜物教批评再现了现代经济生活深层本质与表层表象之间的矛盾,为政治哲学提供了深刻的方法论前提。在资本逻辑批判的基础上,对象化批判再现了从社会内部联系到外部“对象”乃至“对象本身”的“逆向表达”过程,揭示了从生产领域投射到流通领域的“简单流通”表征和从生产领域投射到分配领域的“三位一体”表征。其实,对象化批评也包含一种社会存在主义,但它再现的不是资本逻辑从本质到表象的转化和生成过程,而是从特定的社会联系到“对象之间的关系”和“对象本身”的逆向表达过程。也就是说,资本逻辑所产生的外在表象,如工资、利息和地租,被物化的过程进一步逆转,表现出“对象”或“对象本身”(可以涵盖本质和内在联系)的三位一体公式,如“劳动工资”、“资本利息”和“地租”。物化批评消除了笼罩在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表面的神秘、自然和永恒的表象,暂时暴露了其内部矛盾和历史。如果皮肤不存在,头发如何附着?物化批判摧毁了传统政治哲学赖以生存的“制度拜物教”和“事实拜物教”的基石。由此,马克思的政治哲学在突破拜物教壁垒的前提下得以确立。

最后,意识形态批判再现了现代经济生活政治概念的虚幻形式与现实内涵之间的矛盾,这构成了政治哲学的另一个方法论前提。与形象批评不同,意识形态批评代表了流通领域和流通领域的“形象表征”或“形象表征”,揭示了从社会存在到社会意识的精神生产过程。现代主流政治意识形态(尤其是自由主义)植根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流通领域和分配领域。它主要是“简单循环”表象和“三位一体”表象的“另一面”。这种意识形态生产的原料是受上述表象制约的生产各方的日常意识和社会心理。这些原材料通过政治经济学获得了理论表达,并被生成为经济自由主义或政治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概念,如“看不见的手”、“经济人”和“自由”、“平等”和“所有权”。

总之,政治经济学批判综合了资本逻辑、对象化和意识形态三种批判,代表了整个资本主义社会,从而为马克思的政治哲学奠定了本体论基础和方法论前提。

显然,随着唯物史观的发展,政治经济学批判是对现代政治生活(包括政治制度、政治关系、政治行为、政治观念等)的“元讨论”和“元研究”。)。这里的“元”是指政治生活的可能基础、基础和可能条件。具体而言,政治经济学批判性地探索了现代政治生活可能的社会存在基础。一方面,“元”的讨论指向政治观点的“元”,即探究政治概念背后的社会现实基础。政治经济学批判试图揭示特定政治意识形态所依赖的特定社会物质条件,分析这些政治意识形态精神生产的再生产机制,阐明其社会取向和社会效应。另一方面,“元”的讨论意味着政治现实的“元”,即研究政治生活背后的生产关系基础。政治经济学批判力图分析特定政治生活和政治关系所依赖的特定物质生产方式,分析这些政治生活和政治关系的生产和再生产机制,阐明它们的社会取向和经济功能。因此,政治经济学批判构成了一种具有历史科学性质的“元政治哲学”。“元政治哲学”研究政治生活和政治哲学的可能基础和基础本身就是一种广泛而资本的政治哲学。由此可见,《资本论》中的政治思想根植于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具有“元政治哲学”和“资本政治哲学”的双重属性。

三。资本:“资本政治哲学”和“元政治哲学”

从定义“政治”概念的不同方式来看,《资本论》具有“元政治哲学”和“资本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这源于马克思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从青年到成熟,马克思的思想发展呈现出清晰的政治哲学维度。可以说,青年马克思的理性国家政治哲学和民主政治哲学是在唯物史观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中介基础上深化的,发展成为以人的解放为目标的“资本政治哲学”。事实上,马克思早期的《论犹太问题》已经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源头展示了《资本论》的双重政治哲学维度。其中,他有条件地肯定了“政治解放”,即国家与公民社会、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的分离。这表明马克思确实坚持了狭隘的、界限分明的国家政治哲学概念,努力实现国家的合理性以及国家与公民社会之间的民主和解。但是,他也主张“人的解放”是对“政治解放”的扬弃,即国家与社会的分裂,导致自由联合体的构建。这表明他最终将放弃狭隘的、界限分明的国家政治哲学范畴,走向人类社会的资本政治哲学。从第一种狭隘的政治哲学到第二种全面的政治哲学,依靠的是对政治经济学和资本的批判。作为这一理论的中介,《资本论》与狭义政治哲学和广义政治哲学相比,必然呈现出“元政治哲学”和“资本政治哲学”的两面性。

在政治哲学史上,《资本论》是一种独特而深刻的二维理论形式。古典政治哲学建立在“大伦理”的总体框架之上,而现代至当代英美政治哲学遵循“法律权利哲学”和“道德哲学”的规范框架。虽然两者在立场和方法上是对立的,但它们都有共同的局限性:它们相对孤立于现实政治,都是从超越政治实践的伦理或道德的“高地”来评判和批判现实政治。然而,实际的政治实践并不遵循古典伦理原则,也不遵循现代法律权利或道德原则,而是为主权和垄断利益而战的政治,即“权力政治”或“利益政治”。尤其是,大多数现代国际政治符合马基雅维利的唯物主义。古今政治哲学试图用古典伦理(自然正义)或现代法律权利(自然权利)来规范和纠正这种利益政治。甚至尼采也想用权力意志的生命本能来克服利益政治。然而,马克思的政治哲学是独一无二的。他拒绝在上述政治哲学立场中做出选择。相反,他直截了当地探索了现实利益政治的根源,即特定生产关系的对立,从而形成了“元政治哲学”的维度。然后,寻求超越潮流,解放潜力,促进人类解放,形成“资本政治哲学”的维度。显然,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在政治哲学史上开辟了一条独特而新颖的道路。

具体在当代语境下,要阐释《资本论》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必须回应当代西方政治哲学“规范性”解释模式对《资本论》的误读和批判。这种解释模式认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核心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批判。这种批判是基于高于或超出历史分析的普遍价值标准。此外,这种解释模式在当前国内外对马克思政治哲学的研究中日益占据主导地位。例如,罗尔斯通过分析马克思主义者科恩、嫉妒和艾伦·伍德的成就,对马克思的政治哲学进行了相当深入的分析和阐释。他几乎触及了马克思政治哲学的社会历史核心。然而,罗尔斯最终未能超越分析马克思主义的规范视角,从而将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基础理解为高于或超越历史分析的正义标准。他认为,在批判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法律权力制度时,“马克思实际上假定了一个客观的、非历史的正义标准,根据这个标准,生产方式和相应的社会形式可以根据它们接近客观标准的程度来判断”(罗尔斯,第356页)。也就是说,马克思批判剥削的能力不是基于资本主义社会独特的价值规范,而是基于超越历史分析和所有社会形式的普遍价值规范。

事实上,规范解释模式并不理解《资本论》中资本政治哲学或元政治哲学的本质,从而误解了马克思政治哲学的精神特征,并对其进行了启蒙或自由化。与马克思主义和罗尔斯的规范方法不同,我们认为马克思政治哲学的核心是历史分析的内生而非外生的规范维度,这体现在《资本论》中元政治哲学和资本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上。

首先,要厘清《资本论》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必须反思正常化预设的价值与事实的外部对抗之间的“二元论”。换句话说,必须用马克思的历史观扬弃价值规范与经验事实二元对立的意识形态观。尽管近半个世纪以来,西方学术界就是否存在价值标准、价值标准如何存在、价值标准是什么等问题展开了大量的争论。在《资本论》中,他们基本上没有突破现代英美政治哲学的思维框架,从而混淆了马克思的规范性和英美政治哲学。事实上,现当代英美政治哲学的主流一直是法律权利或道德的规范理论,这一直植根于经验事实和价值规范的二元分离。这种二元论导致许多政治哲学家诉诸非社会历史“自然法权利”的规范,并据此构建“人为设计”的政治。相比之下,马克思除了社会史之外,并没有诉诸政治规范,而是直接进入社会史来探索其内生的政治规范。事实上,从历史上看,所谓“休谟问题”的事实与价值、现实与应该的二元分离不是个人的“奇妙理解”,而是其本身在现代社会领域分化的理论表现。现代性进程本身意味着传统伦理作为一个整体趋于瓦解,神圣性和世俗性日益分裂,系统地将目的论意义系统(“祛魅或妖魔化”)从经验事实领域中驱逐出去。当代政治哲学之所以能够提出并挑战马克思的政治规范,以及为什么一些马克思主义学者无法有效应对这一问题,仍然根植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双方都受到事实与价值二分法的现代视野的束缚。然而,马克思(通过黑格尔)已经达到了反思和超越这种外部对抗的二元论框架的思想高度,试图通过政治和经济批判来更深地探究社会中存在的内部矛盾。坦率地说,《资本论》从根本上超越了划分价值和事实的规范框架,从而重构了政治规范的社会史。

其次,要厘清《资本论》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必须深入研究马克思政治思想的科学性与价值性、历史性与规范性的关系。这也是当代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建设的一个基本课题。如上所述,马克思的政治思想通过政治经济学批判的中介,从狭义的国家政治哲学发展到了人类解放的一般政治哲学。同时,对政治经济学的批判也是唯物史观的发展和深化。可见,理解马克思的政治哲学,把握《资本论》的政治哲学意蕴,总是无法回避马克思早期出现的政治规范维度与日益成熟的历史科学维度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资本论》本身处理历史科学与价值规范之间关系的独特方式。针对这些问题,我们认为资本作为元政治哲学,主要是揭示政治规范客观基础的历史科学,而资本作为资本政治哲学,必须探索价值规范与历史科学的整体关系。

一方面,《资本论》作为元政治哲学,通过对社会客观基础的历史分析,扬弃了资本主义的政治价值规范。它揭示了规范政治哲学及其法律权力体系的特定经济基础和社会内涵,再现了其内在矛盾和自我矛盾,从而实现了辩证扬弃。

资本以生产和流通的双重分析为基础,揭示了资本主义政治价值规范的矛盾和自相矛盾。诺齐克和科恩等西方政治哲学家认为,《资本论》基于赫尔洛克政府理论中提出的劳动者“自我所有制”的法律规范,批判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现实。这种观点看似合理,但实际上它规范了《资本论》,混淆了马克思的政治哲学与启蒙和自由主义,屏蔽了马克思对西方政治哲学的批判和超越。事实上,《资本论》批判了自我所有制的剥削,反过来又批判了自我所有制本身的剥削。换句话说,《资本论》并没有把自我所有制作为发动社会批判的稳定价值基础,而是通过物化批判把自我所有制及其商品经济形式,即商品生产所有制,理解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表征,从而揭示了生产关系“自由平等表征”与“反自由平等本质”之间的内在冲突,进一步揭示了意识形态与社会生活之间的深刻悖论。第一卷和第七篇《资本积累的过程》中关于“商品生产所有权法向资本主义占有法的转变”的讨论表明,劳动者在商品生产交换中的自我所有权(即流通领域的代表)和劳动者因资本剥削而丧失的自我所有权(即生产领域的本质)既相互冲突又相互支持。显然,马克思并不想克服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保留和实现它的“表象”,而是要抛弃一般的表象与本质对立统一的结构,代之以新社会中一个根本不同的新矛盾。尽管马克思曾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提出,资本主义应该克服共产主义初级阶段“名实不符”和“貌不惊人”的对立,真正实现平等的法律制度或司法制度(如“按劳分配”);然而,这种“资产阶级法律权力”恰恰是新社会必须保留的“旧痕迹”。这只是一个将被抛弃的发展环节,而不是发展的积极目的。发展的积极目的显然高于资产阶级合法权利的自由人格(如按劳分配)(如按需要分配)。

《资本论》在分析社会的多重结构,即生产、流通、分配和概念领域的基础上,扬弃了现代规范政治哲学。政治经济学批判不是对启蒙法律权利话语的简单继承,而是对现代规范性政治哲学从自由、平等、所有权和效用四个关键概念的透视和扬弃。马克思揭示,这些概念所依赖的“简单流通或商品交换领域”和“三位一体形式”只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流通领域或分配领域的投射和显现。自由、平等、所有权、效用等概念。,作为“表象”,同时服从于资本统治的社会本质。马克思超越规范性政治哲学传统的具体方式是将抽象概念置于特定的社会历史环境中进行一般性分析,通过概念与现实的具体联系揭示自由、平等和所有制概念的内在矛盾和自相矛盾,从而实现辩证扬弃和内在超越。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想要成为社会主义者的人正在努力推进和实现启蒙理想,而科学社会主义只能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一个新世界。可以看出,哈贝马斯等当代学者认为,马克思利用资产阶级启蒙理想来纠正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试图实现未实现的启蒙计划,无异于将马克思降低到空社会主义的水平,这是认识上的倒退。

另一方面,《资本论》作为一种资本政治哲学,从社会客观基础的历史分析出发,内在地延伸和发展了新的政治价值规范。《资本论》在批判资本逻辑的基础上,确立了“自由人格”和“自由人联合体”作为全新的政治价值观。这种价值规范是新颖的,因为它的具体内容和现实基础超越了现代政治哲学的规范建构。自由人格和自由交往不再作为面对经验事实的价值观而存在,而是植根于人类自由全面发展的特定历史进程和客观趋势之中。

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人的发展”作为历史趋势和“人的发展”作为社会存在层面的价值规范的统一性,这需要分析从历史科学到政治哲学的逻辑演进过程。首先,作为历史科学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再现了历史发展的客观趋势,揭示了资本逻辑必然性中蕴含的人类发展的可能性。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即一个人自身力量的发展,作为历史的客观趋势和内在目的,不断抛弃现有的社会矛盾,如国家与公民社会的对抗与分裂、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法律权利及其实现形式,并逐渐导致新的发展趋势和孕育新的价值规范。此外,一旦从理论上再现这一客观趋势,就可以合理地将其抽象为人类发展的价值规范,进而成为判断历史进步的标准和尺度,进而构成政治哲学的价值规范。坦率地说,历史规律产生历史趋势,这些趋势被提升为价值规范。政治哲学植根于对政治经济学和历史科学的批判。《资本论》从历史的角度重构了政治价值规范问题,构建了一种产生规范维度的政治哲学形态。

从这个意义上说,《资本论》在历史科学和价值规范上是内在统一的。这从根本上克服了规范性政治哲学的规范性和事实性之间预设的二元对立。价值规范不是基于先验规范来判断历史事实,而是从历史趋势的内部延伸出来的。换言之,一方面,《资本论》作为“元政治哲学”,揭示了历史科学在价值规范中的根本作用。另一方面,作为一种“资本政治哲学”,资本再现了历史科学中诞生的价值规范。正是因为《资本论》的双重政治哲学维度,它优于现代规范性政治哲学的“分界视野”,后者必然是国家与社会、政治与经济的二分法,能够更好地把握现代世界经济与政治互动的复杂整体。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的建构必须建立在《资本论》所规定的历史性和价值统一的基础上。

在现代思想史上,政治哲学与政治经济学有着深刻的继承和转化关系。从社会发展史的角度来看,政治经济领域从现代分化到当代“再整合”的客观趋势推动了政治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的整合。上述思想史和社会史都使当代研究《资本论》成为打开政治哲学视野的必要条件。

在当今时代,我们应该从“超学科”的角度重新审视《资本论》的理论性质,将其理解为“元政治哲学”或“资本政治哲学”。《资本论》不仅丰富和发展了历史唯物主义,而且开启了从政治和经济批判中解放人民的政治哲学视野。要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独特而深刻的政治哲学视野,必须推进马克思主义以资本为基础的政治哲学的当代建构。以《资本论》为基础构建当代政治哲学,对于21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实践的全面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参考:

[]罗尔斯,2011:政治哲学史讲座,杨金童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95年和2001年,人民出版社。

[]习戈,2017:《以资本为“资本”的政治哲学》,中国社会科学日报,3月30日。

[]亚里斯多德,1965:政治学,译。吴守鹏,商务印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