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不可争议商标后续侵权及混淆问题的处理方式,“科普”中商标侵权的“混淆”有哪些类型

争议期条款的相关规定来自《巴黎公约》第6条之二。应当指出，《巴黎公约》第6条之二针对的是驰名商标，而中国的争议期条款针对的是所有注册商标。显而易见，中国商标法中有争议的条款在《巴黎公约》的基础上得到一定程度的延伸和扩展。《巴黎公约》不反对这种延伸和扩大。此时需要讨论的是《商标法》对《巴黎公约》的改进是否符合法律原则和适当。

根据《商标法》第四十五条第一款，首先，除驰名商标外，争议期的适用不考虑商标注册人的主观状态；第二，在计算期限时，以商标注册日期为准，不考虑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是否知道。第三，商标已经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这种商标没有侵权或混淆的可能性。我们仍然需要考虑后续问题的处理。

也就是说，首先，根据现行《商标法》的规定，恶意网络抢注者如果在前五年谨慎使用并保持商标的使用，但不增加商标的受欢迎程度，就很有可能获得无争议的商标。[2]这种规定一方面鼓励变相恶意抢先注册的发生；另一方面，它们也违反了《商标法》第7条第1款规定的诚信原则。其次，一个无争议的商标是否意味着该商标可以继续使用？还是无争议商标仅仅意味着禁止它的权利？如果可以继续使用，侵权和混淆应该如何处理？如果只有这一权利被禁止，则无争议商标对在先权利的侵犯应立即停止。商标的价值在于它的使用。不能使用的无争议商标的意义是什么？在这一问题上，笔者将结合约旦案例在下面的文章中做具体阐述。

(一)商标注册人的主观状态

在上述讨论中，我们已经明确了争议条款的立法目的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保持商标注册的相对稳定性，从而达到维护经济秩序的目的；第二是敦促先前的权利持有人或利益相关方积极行使其权利。同时，我们也要防止投机者利用有争议的条款进行恶意抢先注册。因此，法律需要规范注册人恶意抢先注册，而商标注册人的主观状态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虑因素。

1、商标注册人商誉

商标注册人是善意的，即注册人不知道或者不应该知道他申请注册的商标有拒绝注册的相对理由，但注册该商标是为了诚实经营。在这种情况下，注册人已经履行了其注意义务，在主观方面没有任何缺陷。因此，没有必要考虑恶意抢先注册的可能性和监管方法。通过适用目前有争议的条款，可以充分实现最初的立法目的。

需要特别讨论的是，在商标注册人善意的前提下，是否有必要研究对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侵权事实的主观理解。类似于民法中的诉讼时效规则，《商标法》规定的五年争议期类似于民法中的20年最高诉讼时效。商标法没有考虑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的主观理解。这样的规定是否合适，涉及到法律利益的平衡。商标权作为无形财产权，其价值远不如有形财产稳定。商标权一旦被宣告无效，其价值将立即丧失，而有形财产的消失通常是缓慢的，其价值更加稳定。如果法律不给予商标权一定的保护，商标权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随时面临被无效的风险。商标权人通过长期经营积累的商誉很可能一夜之间消失。如此高的风险将直接导致商标权人不愿扩大其商标，这是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

此时，需要澄清以下三点:第一，商标权需要一定的稳定性；其次，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需要合理的权利主张机会。第三，善意的登记人没有过错，自然不需要为他们没有过错的行为承担更多的义务。

《商标法》将争议期定义为五年，无论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对侵权事实的主观理解如何。一方面，它提高了商标权的稳定性，另一方面，它也给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一定的权利保护机会。诚然，这种权利保护机会是不够的，真正注册人的商标权一旦注册就不是绝对稳定的。从短期来看，法律倾向于维护在先权利持有人或利害关系方的合法权益。从长远来看，法律更倾向于维护商标权的稳定性。虽然各方的权利都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但总体情况相对公平。因此，笔者认为适用现行的争议期规则来规范商标注册人的诚信是恰当的。

2、商标注册人恶意

商标注册人是恶意的，即注册人知道或应该知道他申请注册的商标在注册前有拒绝注册的相对理由。注册人允许这种情况存在，并且在申请时幸运地被注册。在这种情况下，注册人有主要的主观缺陷。然而，《商标法》第四十五条第一款并没有细分商标注册人在申请时的主观情况，这也赋予恶意注册商标更强的稳定性。这是有争议的。

应当强调的是，并非所有先前的权利持有人或利害关系方都能及时被告知其合法权益受到侵犯。一般来说，判断在先权利人或者利害关系人是否有权利懈怠，期限应当从在先权利人或者利害关系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其权益受到侵害之日起计算，而不是从权益实际受到侵害之日起计算。根据《商标法》第四十五条第一款的规定，争议期的开始日期是商标注册的日期，即实际侵犯正常权益的日期，无论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是否知情。在许多情况下，在先权利持有人或利害关系方不进行商业活动，更不用说定期进行商标搜索。五年内对侵权事实一无所知是合理的。如上所述，为了保持商标权的相对稳定性，鼓励善意注册人扩大商标，在部分牺牲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合法权益的情况下，规定商标争议的五年期限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恶意注册人来说，为恶意注册人提供同样强有力的保护是非常不合适的，尤其是以牺牲对方的合法权益为代价。

笔者认为，法律需要给善意注册商标以很强的稳定性，但不需要给恶意注册商标以同样的稳定性。恶意注册人知道或应该知道他们的申请在申请时有缺陷，并且即使他们完全有能力替换申请商标和避免权利和利益受到侵犯，他们仍然选择让这种缺陷存在，他们应该为他们的恶意承担更多的责任。法律赋予善意注册商标较高的稳定性，而善意注册商标的稳定性应由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决定。

依我拙见，从在先所有人或利害关系方知道或应该知道该商标被恶意注册时权益受到侵犯之日起的一定期限内，请求商标评审委员会宣布该注册商标无效更为合适。换句话说，恶意注册商标获得强大稳定性的前提是在先权利人或利害关系人的权利松弛，而不是简单地注册五年。

(二)注册商标成为无争议商标后的后续争议

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意味着在先所有人或利害关系方失去了请求商标评审委员会宣布注册商标无效的机会。然而，在成为一个无可争议的商标后，法律并没有具体规定如何处理后续侵权纠纷和混淆可能性。这是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1.后续侵权

以“约旦”系列商标行政纠纷为例。在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再审案件[3中，迈克尔·杰弗里·乔丹(以下简称乔丹)仅推翻了乔丹体育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乔丹体育)的部分边缘商标。乔丹体育(Jordan Sports)在中国经营已久，其核心商标因争议期超过五年而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约旦无法通过无效程序保护他的权利。[4]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约旦”相关核心商标已经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但这些商标侵犯约旦在先姓名权的侵权事实依然存在，并且无可争议的商标与侵权认定之间存在矛盾。

为了使问题更加明确，可以做出如下推论:根据知识产权法的基本理论，商标权是一项被禁止的权利，[5]乔丹体育(Jordan Sports)有权阻止他人在相同或类似的商品上使用相同或类似的商标，而乔丹体育作为商标所有人是否有权使用“乔丹”系列商标，取决于《宪法》等法律的规定。“乔丹”系列商标现在侵犯了篮球明星乔丹的姓名权。虽然“约旦”系列商标已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但应根据《民法通则》第120条关于侵犯姓名权的相关规定停止侵权行为。因此，该争议条款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在先权利人可以通过民事诉讼完全规避商标法的五年规则。

法律没有直接规定这部分内容。基于以上对商标注册人主观地位的分析和修改争议期条款的建议，笔者认为，当不可争议商标[6]与在先权利持有人的在先权利发生冲突时，为了在双方利益之间找到平衡，从维护注册商标的稳定性的角度出发， 规定在先权利持有人与商标权持有人之间存在强制许可关系更为可行，[7]从维护在先权利持有人合法权益的角度来看，商标权持有人应向在先权利持有人支付合理的许可费。

2.后续混淆

类似于随后的侵权问题，商标成为无可争议的商标并不意味着没有混淆。有缺陷的无争议商标也可能导致消费者误解商品的原产地，或将商标与以前注册的商标或未注册的驰名商标混淆。《商标法》第十三条第二款、第三款、第十六条第一款和第三十条规定的情形，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造成无争议商标的混淆。在处理这个问题上，首先，我们需要确保无可争议的商标能够正常注册和使用。其次，在解决混淆问题时，我们可以考虑商标的共存，并在以后注册的商标上附加一些区分标记，以防止消费者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