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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14字硕士毕业论文朦胧诗中的暴力美学(1968-1986)

文类型:硕士毕业论文
论文字数:35214字
论点:文革,朦胧诗,意象
论文概述:

本文是文学论文。本文在20世纪80年代,朦胧诗的崛起拉开了“文革”后诗歌复苏的序幕,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朦胧诗脱胎于“文革”而不可避免地沾染上“文革”遗迹,使得朦胧诗在登上诗

论文正文:

第一章是关于凶猛可怕的图像。毫无疑问,意象是朦胧诗最重要的美学特征之一。 事实上,意象是一个复合名词,意思是指艺术家在作品中的主观意识、兴趣和艺术表现 图像:是物体的图像,也就是说,作为创造对象的客观事物 ”“意象是诗人主观情感在意象上的结晶,是诗人思想感情和客观事物的综合体。 因此,通过对朦胧诗中意象的研究,可以反映诗人的主观感受,尤其是当主观感受处于特定的历史时期时,意象的深层内涵更加丰富。 第一节,凶猛的动物形象李泽厚在《美丽的历程》中描述青铜器上的饕餮图案时,提出了“丑恶”一词。它描绘了一个可怕的、可怕的、残忍的和可怕的怪物,“它恐吓、吞食、压制和践踏人们的身心。然而,当时社会必须开辟自己的道路,在各种血腥和战火的凶残、野蛮、恐怖和威力中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丑恶的野兽形象背后有其特殊的历史文化结构,带有历史存在的合理性 同样,朦胧诗中的大量动物意象具有深刻的社会历史内涵,因为它们处于“文化大革命”的特殊文化语境中 目前,较早出现野兽形象的是黄翔的《野兽》。 他写道:“我是一只被猎杀的野生动物/我是一只新捕获的野生动物/我是一只被践踏的野生动物/我是一只被践踏的野生动物//我的年龄让我摔倒/斜着我的眼睛/把我的脚放在我的鼻梁上/撕裂/咬/啃/啃/啃/啃,直到只剩下我的骨头//即使我只剩下一根骨头/我会掐死我可恶年龄的喉咙。” ”(黄翔:野兽)这只野兽展现的嗜血和凶残令人发指。难怪有人评论说“这张照片很恐怖,但这种恐怖不仅仅是气氛的恐怖,还有紧迫的生理恐怖,这几乎让你感觉到了。\" “倾斜、踩踏板、撕咬、撕咬、啃咬和窒息的行为比彼此更残忍。这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也是灵魂的颤抖。 我们可以看到《野兽》写于1968年。这首诗中的“可憎的时代”是“文化大革命”中最令人窒息和疯狂的时期 1968年有多暗?我们不妨引用北大道1978年《今日》贴在民主墙上的记忆。 “我们三个属于更勇敢的,我们说我们去坚持 我记得当我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痛哭流涕,因为谁知道这次旅行是不是“强者永远不会回来”...因为大家都知道1976年4月5日的事件,公安局用自行车号码逮捕了人。 所以我们改变了自行车号码 我记得把“0”改为“4”,把“1”改为“10” ......“1978年,文化大革命结束两年后,正是在本期《今日》中,北大发表了他震耳欲聋的诗《答案》,使《我不相信》传遍了大江南北。 1968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两年后,比1978年早十年,黄翔凭借“野兽”表现出的“人人都喝醉了,我一个人醒来”的超人意识,明确表达了对当时主流意识形态的否定 这首诗所传达的惊人的血欲,不仅是当时“文化大革命”时代氛围的“真实”呈现,也预示着一股觉醒的历史力量的崛起。 往往“在命运的变迁中,人们能最清楚地看到人的完整性”。黄翔的冷静和勇气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尤其罕见 可怕的死亡意象暴力通常伴随着死亡,尤其是在动荡的十年里 在目前已知的晦涩诗歌中,至少有一半提到死亡,这是显而易见的。其中,大量密集出现的死亡意象,作为朦胧诗中最常用的意象类型,以一种更加阴郁和恐怖的方式揭示了“文革”中令人震惊的暴力。 然而,我们发现,受“文化大革命”影响的朦胧诗在表达死亡意象时,表现出与“文化大革命”完全不同的死亡意识,表现出一种觉醒的个性化思维。 “文化大革命”时期,死亡往往具有残酷的现实和革命的功利主义,直接服务于政治斗争。 例如,湖北红卫兵在一首诗中写道:“刘少奇,你是谁?我今天要逮捕你!抽你的肌腱,剥你的皮,像球一样踢你的头骨!誓死保卫党中央!誓死保卫毛主席!”诗中反映的内容实际上是对当时阶级斗争运动的回应,表达了对党中央(毛主席)的绝对服从。这是“文革”诗歌和小说必须表现的阶级态度。 可以看出,“文化大革命”中的死亡已经被纳入阶级斗争的范畴。个人生命的死亡已经淹没在集体主义的狂热中。“英雄”的死亡是一种光荣的牺牲,“毒草”的死亡是理所应当的,从而形成了“二元论与正欲”的“文化大革命”死亡观,即革命死亡意识。 然而,与朦胧诗相反,它所反映的死亡意识已经明显地从非理性狂热中消退,并能够“面对死亡给他带来的所有困难和困难” 能够面对死亡带来的恐怖和血腥场面以及对生命的毁灭性后果。 更深入地说,一方面,它表明诗人已经意识到死亡的恐惧,从而反映了“文化大革命”的暴力恐怖,不再成为政治暴力的“奴隶”或“帮凶”。他们已经从煽动的狂热中觉醒,并意识到狂热的代价。 另一方面,它表明诗人进一步认识到死亡是一个具体而明智的事件,不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抽象政治口号,而是一个抽象的死亡概念,即一群人杀死另一群人,一个人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从而将抽象的死亡概念与个人的生命联系起来,从“向外开枪”转向“内省” 如果前一种意识能使人们从“文化大革命”的神话中醒来,后一种意识会使人们重新思考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而对个人死亡事实的确认进一步分离了诗人的个人意识和集体意识。 第二章,不羁叛逆的语言,从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来看,“语言是构成思维的器官”。没有语言的合作,“思想无法澄清,表象无法上升为概念。” 因此,“文化大革命”的暴力背后实际上是一套完善的“文化大革命”语言体系。它具有鲜明的政治思想和阶级意识,可以帮助统治阶级修正思想,传播思想,形成对私人语言和日常语言的强大渗透。作为实现政治暴力的有力手段,它已经成为实践中批判和滥用的理论武器。“可以说,文化大革命中的极端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文化大革命的政治话语引起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晦涩的诗人在语言中采取的“破坏性”行动具有挑战和反叛的价值。 “怪诞”作为西方美学史上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意在“表达一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也就是说,从一个突然让熟悉的世界变得陌生的角度来观察它(这种陌生或陌生可能是喜剧或恐怖,或者两者兼有)”,其本质是表现出一种异常、不协调和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一旦这种异常感觉达到一定程度,人们就会对这种背离常规的行为感到陌生和有趣。” 因此,当朦胧诗在20世纪80年代出版时,它立即引起了强烈的争议。 房兵以北大的《生活》为例,指出朦胧诗远离群众路线。他说:“朦胧诗不仅语言形式模糊,思想理解和内容也模糊。” 例如,有一首诗题为“华盛”。这首诗的内容是一个词,叫做“网” 这样的诗很难理解。 这一个词“诗”实际上不是一首诗。 有人称之为“奇怪的诗”,这真的很奇怪。 要写这样一首“奇怪的诗”,首先,作者对生活失去了坚定的信心,追求自由。只有到那时,他才能把生活视为一张束缚人们的“网”。 “老诗人臧克家直接批评这一趋势”是诗歌创作的不健康趋势,也是新时期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逆流。 “保守派批评家不能接受这位朦胧诗人在形式上的实验立场和他在诗歌表达上的自由。他们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脱离公众后“一言不发”的诗歌会受到追捧。 如果以“文化大革命”的主流诗歌为参照,隐晦的诗人直接从根本上改变了它,甚至表现出巨大的冲击和侵略性。 他们在表达“怪诞”的诗歌语言组合时,不同程度地使用了悖论、扭曲的艺术手法和片段化的捕捉,这与他们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到70年代中期的“地下沙龙”和“地下阅读”活动密切相关。 然而,悖论和扭曲是现代主义的表现。“回顾20世纪50年代和70年代,在文学和政治融合的“当代文学”模式中,“现代主义”被视为异端,遭到了严重的阻挠和拒绝 现代派(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中国现代文学中产生的)被批评为“资产阶级颓废” “第二节冷色调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拿着“红宝书”和戴着“红色袖扣”是人们最喜欢的衣服,欣赏“红日”,给主席献上“红心”是人们的精神面貌。从现实生活到精神境界,从日常语言到文学话语,“红色”被神化是因为革命领袖一方面被称为“红太阳”,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另一方面,它充满政治和军事色彩,因为它象征着一场充满激情的革命。 可以说,“红色”在“文化大革命”中成为绝对的主导颜色,并成为经历那个时代的人们的深刻印象。 然而,对于在“文化大革命”中饱受苦难的作家和艺术家来说,“红色”就像噩梦一样可怕。 格雷·伊娃曾在自传中记录了画家张定的异常。 “文革”中的“红海”不仅让张定呕吐,也让他从这种刺激转向厌恶所有颜色,让家里所有带点颜色的被子都必须转过来,否则他会难过得受不了。 有一次他生病住院,早上醒来,他第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热水瓶。瓶身为猪肝色,底部有几朵大的灰色玫瑰。 当他看到它时,他受到极大的刺激,大叫道:“快!把它拿走!“我很快就把它拿走了 所以他只在画中使用墨水,并得到了苏宣颜色的宁静,从而在他手中创造了一种新的绘画——焦墨纯净优雅的山水。\"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张定被禁止绘画,遭受屈辱和疾病。他对“红色”的反感显然来自于此。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默默无闻的诗人身上。张郎郎、牟敦白、郭世英入狱,食指被送进精神病院,黄翔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长期监禁,失去了心爱的儿子,他的根被抓住送到公安局,顾城和父亲一起被流放。他们本可以拥有青春、爱和希望,但他们不得不经历颓废、挣扎和幻灭。 “红色”曾经是他们燃烧激情、无悔追随的终极信仰,但在残酷的现实和渺茫的等待中,它变成了“黑色”的绝望。 宋海泉说:“经过几年插队,知青的思想完全改变了:严酷的生活现实打碎了原本戴在眼睛上的‘橙色’镜片,现实的光芒直接进入了他们的眼睛 ......现实是真实的,真实的光是尖锐而炽热的 只有强者才能经受住它致命的烧灼,用它强大的热量滋养他们的黑色生命。 因此,在朦胧诗人的诗歌中,我们看到这些凄凉的“黑色”生活被痛苦折磨。 它们与“文革”中的“红灯”形成对比,呈现出“黑白灰色”的冷色调(冷色调和暖色调相对而言,这里是以“红色”为参照系,“红色”被归类为暖色调,从而划分了冷色调),从而形成了与主流“红色”相对立的冷色调阵营 第三章亵渎与颠覆思想…… 39第一节对“阿波罗”的亵渎…… 40第二节突破性禁区…… 45第三节追求另一个“真理”…… 49结论…… 55第三节亵渎与颠覆思想在“文化大革命”的历史背景下,模糊的诗人都是一些“异端” 他们不仅从外部语言形式创作非常规诗歌,还大胆触及“文革”设定的禁区,嘲笑、亵渎甚至颠覆它们。 从成长背景来看,“这些年轻诗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经历,即“文化大革命”从狂热的信仰到幻灭后的绝望。他们是这一代人中第一批觉醒和反思的年轻人 当其他人还沉浸在“革命导师”的座右铭中,争先恐后地表达他们的忠诚和崇拜时,他们已经开始了“与‘文化大革命’这一外来力量的政治神话的斗争,以及对自己价值观的质疑和探索” 当时,一首诗写道:“东方一轮红色的阳光,/毛主席来到天安门讲坛 /数百万老师和学生一起欢呼,/红色的太阳在我心中升起 ”“一只脚在天安门广场 /眼泪不停地滴落。 /明明在红色的太阳面前,/心里头甚至在做梦 /脸这么热,心这么急,/成千上万的话涌上我的心头,我不知道先说哪一句 “太阳”和“领袖”的同时出现已经成为“文革”诗歌的固定搭配。 “太阳”是毛主席在“文化大革命”中的化身,是文化大革命主流话语中最核心的隐喻形象。此外,它的隐喻意义是具体的、独特的和亵渎的。 “几乎所有的诗歌都必须在阳光明媚空的空间中发展意境 太阳完全脱离了特定的自然场景,它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发光。 太阳不再是一个具体的客观物体,而是人格神的代表 围绕太阳形成了一系列隐喻和符号。 “所以,我们惊讶地看到,整个国家在走资派“上帝”的领袖的领导下,进行了“上帝”的讨伐,结束了杀戮 然而,在另一边,东方的“太阳神”已经建立,崇拜和服从命令。 结论20世纪80年代,朦胧诗的兴起拉开了“文革”后诗歌复兴的序幕。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由于朦胧诗诞生于“文化大革命”,不可避免地被“文化大革命”的痕迹所污染,朦胧诗登上诗歌坛时显得“衰老”,很快就被1986年后的第三代诗歌所取代。 与“文化大革命”密不可分的相互依赖已经成为晦涩诗歌的致命缺陷,就像弑父者的儿子一样。无论如何改变,它都有一个相似父亲的影子,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在暴力的美学表达中也不例外。 朦胧诗对“文化大革命”的暴力进行枪式抵抗时,不可避免地被怀疑以暴力控制暴力。批评家很容易批评,也很容易怀疑朦胧诗人的抵抗是否过于直接和血腥。 如果把它放在中国现代诗歌的整个历史上,朦胧诗中的“暴力美学”不可避免地表现出对“文化大革命”的过分强调和对美学成就的轻微弱化,这使它在艺术上成为昙花一现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在讨论朦胧诗时,如何看待朦胧诗与“文革”政治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 就本文而言,由于朦胧诗与“文化大革命”之间的关系很难分开,最好回到当时的历史语境中来看,而不要刻意去澄清“文化大革命”对朦胧诗的影响。 一些数据指出,“文化大革命始于文学艺术的扼杀” 在文革开始后的短短几年里,强大的政治力量将所有传统和个人文学作品视为“毒草”,并在公开场合予以清除。 从文学的创造者到文学的爱好者,从文学政策的制定者到文学理论的实践者,都受到“文化大革命”极左思潮的严格控制 然而,根据马克思的矛盾观点,矛盾的对立双方是相互依存的,一方预先假定另一方的存在。 事实上,“文化大革命”无法通过暴力和权力根除外来文学。甚至革命转型和“文化大革命”对无名诗人的强力压制也激起了反抗的觉醒。 由于共同的“敌人”和需要共同克服的障碍,朦胧诗人才在各自的领域里扮演着知识分子的责任和良知,以及诗人对美的奉献。 参考文献(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