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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中国古典园林的分类及中西古典园林的差异

浅析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中国古典园林的分类和中西古典园林的不同分类中国古典园林可以大致分为自然园林和人工园林。自然景观园林经常利用自然山水,在环境下进行局部调整,将建筑物、花草树木(有时还放养动物)组合成园林,供人们旅游观赏。人造的

浅析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中国古代园林中美学思想的体现有哪些方面

园林作为一门综合性艺术,不仅包括建筑、花木、水管理和叠石,还包括绘画、书法、雕塑和诗歌,承载着中国美学中“天人合一”的思想。 受这一思想的影响,明代园丁季承在《园林管理》第一章中提出,中国古代园林的最高境界是“虽然是人造的,但不可能是真的”

中国古典园林的分类及中西古典园林的差异

中国古典园林的分类和中西古典园林的不同分类中国古典园林可以大致分为自然园林和人工园林。自然景观园林经常利用自然山水,在环境下进行局部调整,将建筑物、花草树木(有时还放养动物)组合成园林,供人们旅游观赏。人造的

浅析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中国古代园林中美学思想的体现有哪些方面

浅析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范文

摘要:中国古典文学和古典园林都是文人雅士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的载体,这在美学视野中是常见的。为了分析古典园林的审美价值,将古典园林的审美结构分为自然美、形式美和象征美三个层次,并将这三个层次的园林美构建方法分别与古典文学中的“赋”、“比”、“兴”三种表达方法进行比较,从而提出古典园林美学的层次结构模型。以上海豫园为例,对该模型进行分析和举例,充分验证其合理性,为古典园林美学的理论分析和设计实践提供参考。关键词:文学之美;古典园林;审美结构;符号;豫园;摘要:中国古典文学和古典园林都是表达文人兴趣、思想和愿望的载体,具有相似的审美价值。为了分析古典园林的审美价值,本文以文学的审美结构为参照系。据此,古典园林的审美价值被划分为自然美、形式美和象征美三个层次,并与中国古典文学中赋、比、兴的表现手法进行了比较,从而形成了中国古典园林审美价值的层次结构。参照提出的结构对上海豫园进行了分析,结论进一步提供了实证依据。该结构也有望为中国古典园林美学理论分析和设计提供参考依据。关键词:文学美;中国古典园林;审美结构;象征主义;豫园;

园林

引言著名学者刘宓庆曾在其著作《翻译美学导论》中提出文学美的层级结构, 将文学美的美学价值分为自然感性、形式感性和象征感性三个层次。在对中国古典园林的研究中, 笔者发现中国古典园林也呈现出美学上的结构分层, 即从园林景观的浅表层着眼, 逐渐深入至意象层面和象征层面。中国古典文学源远流长, 自古便有“赋”、“比”、“兴”表现手法。而苏州古典园林同样历史悠久, 始于春秋时期, 至明清发展至顶峰。[1]中国古典诗歌和古典园林都是文人雅士寄托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的载体, 是中国文化的典型元素。中国古典诗歌的文学美和古典园林的审美过程都需要经过审美再现——即在头脑中建立映射的过程, 而古典园林的景观造设亦常常借助于古典诗歌中的经典意象, 加之二者在美学方面呈现出相似的分层结构, “文学美”和“园林美”在此处呈现出异曲同工之处, 故结合相关理论和实践, 提出文学美层级结构透视下的中国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并在上海豫园开展实地调研, 进行分析和佐证。一、文学美的层级结构针对景观的美学价值, 美学理论史上有多种观点, 有景观的美学价值附加于景观本身的理论, 亦有美学价值形成于观赏者头脑中的理论, 即美学的客观主义范式与主观主义范式之间的争论。康德美学哲学的中心思想认为, 审美客体的特征反映在审美主体, 即审美者头脑的判断中, 而非存在于被判断的审美客体本身。这种观念 (属主观主义) 相较于客观主义更具说服力。[2]对于本文中涉及的古典园林景观以及古典文学 (本文主要以古典诗词为例) 这两种审美客体, 我们立足于欣赏者视角, 探讨审美主体 (即欣赏者) 在审美体验过程中得到的美学价值。刘宓庆的翻译美学理论对文学美的结构 (the structure of literar y beaut y) 进行了美学上的探讨。将文艺作品所具有的文学美剖析为三层即 (1) 文学美的外在形式——文学美的自然感性 (2) 文学美的内在形式——文学美的形式感性 (3) 文学美的综合形式——文学美的象征感性。引言著名学者刘米青在其著作《翻译美学导论》中提出了文学美的层次结构,将文学美的审美价值分为三个层次:自然情感、形式情感和象征情感。在对中国古典园林的研究中,笔者发现中国古典园林也呈现出审美结构层面,即从园林景观的浅层,逐渐深化到意象层面和象征层面。中国古典文学源远流长,自古以来就有赋、比、兴的表达。苏州古典园林也有悠久的历史,始于春秋时期,至明清时期达到顶峰。[1]中国古典诗词和古典园林是文人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的载体,是中国文化的典型元素。中国古典诗歌的文学美和古典园林的审美过程都需要审美表征——即心灵的映射过程。古典园林的景观设计往往依赖古典诗歌中的古典意象。此外,两者在美学上有相似的层次结构。“文学美”和“园林美”在这里既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因此,结合相关理论和实践,提出了文学美的层次结构视角下的中国古典园林美学层次结构模型,并在上海豫园进行了实地调查分析和实证。 1。文学美的层次结构在美学理论史上,关于景观的美学价值有许多观点。有理论认为景观的审美价值依附于景观本身,也有理论认为景观的审美价值是在观者的头脑中形成的,即美学的客观主义范式和主观主义范式之间的争论。康德美学哲学的中心思想是,审美对象的特征反映在审美主体即审美者的思维判断上,而不是反映在判断的审美对象本身上。这个概念(主观主义)比客观主义更有说服力。[2]对于古典园林景观和古典文学这两个审美对象(本文主要以古典诗歌为例),我们立足于欣赏者的视角,探讨审美主体(即欣赏者)在审美体验过程中的审美价值。刘米青的翻译美学理论从美学角度探讨了文学的结构。文学作品所具有的文学美分为三个层次,即:(1)文学美的外在形式——文学美的自然感性,(2)文学美的内在形式——文学美的形式感性,(3)文学美的综合形式——文学美的象征感性。[3]自然感性美学始于文学美的表层——“自然感性”,即自然形式的客观形象在审美者头脑中的直接反映。“京西的白石是白色的,天空寒冷,红叶稀疏”(王维的《唐代的山》)。天空寒冷,小溪浅,底部清澈,红叶枯萎。没有必要调查红叶的含义。红色和白色的图像与清澈浅浅的溪流相互映衬,可以直接在脑海中形成美丽的体验。随着审美活动的深入,形式感性进入了“形式感性”的层次。这种“形式”指的是“有意义的”形式(克莱夫·贝尔,艺术,纽约,19 85)。审美对象,即客观对象,在这一层次的审美活动中被赋予意义,“意义”与“意象”交织形成“意象”。意象之美不仅注重身体状态的特征,还注重“意象”的意蕴。“转朱哥,低绮,照不眠。不应该有仇恨,离别的长远意义是什么?以朱歌、胡琦、袁岳为代表的事物超越了物质形象本身,被诗人赋予了情感,赋予了诗人无限的忧郁,“深情、深远、闲适的环境”(王国维)。这一层次的审美价值超越了自然感性,从美的外在形象到美的内涵。象征感性文学美的深层形式是“象征感性”。此时,艺术家的主观意识和观念完全被某种象征符号所隐藏和掩盖。“不是秋风使人的声音高而遥远”(唐代余士南的《蝉》)。蝉是中国古代文学中常见的象征。它象征着一个高尚、骄傲、没有共同习俗的文人的性格。写蝉字面意思是写我。在文学美的深层形式——象征层面,“我”的形象是隐藏的,“蝉”就是我。文学美的三个层次从浅到深,呈现出类似地层结构的层状结构(如图1所示)。二。古典园林的美学层次在古典园林的建设中,文学美的三个抽象层次得以具体化。古典文学和古典园林是文人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的载体,二者在艺术和思想层面上有着高度的相互交流。王维在诗佛建了一座名为“王川别野”的花园,“木槿花在木底,红萼在山中;唐代王维的《吴欣怡》在花开花落的自然循环中实现了禅。他在诗歌中写美丽的风景,还有诗意的风景。屈原以前说过:“汹涌的波涛足以洗净我的流苏。汹涌海浪中的水浑浊得足以洗脚!此后,苏舜钦被废黜,建起了一座名为沧浪亭的花园,以寄托他的远大抱负和他阴郁沮丧的隐居生活。根据上述子集关系,《梅齐河子》的石雕窗口巧妙地借用了后面的假山作为背景,通过“缺景”的造景手法,巧妙地安排了花园中不同的角色空。背景中生动的石雕梅花鹤和野趣山林相映成趣,创造出一种结合实际情况和实际情况的优美意境,同时观众获得自然美水平的审美体验。这里可以验证上述子集关系,即高层次审美价值和低层次审美价值之间的包容性关系。结论从文学美的分层审美结构——自然感性、形式感性和象征感性出发,发现古典园林美学研究中文学美与古典园林美的共性。以文学美的层次结构为框架透视古典园林的美,将古典园林的审美结构剖析为自然美、形式美和象征美三个层次,并将这三个层次的审美建构方法分别与古典文学中的“赋”、“比”、“兴”方法进行比较,创新性地提出古典园林的审美结构模式。基于对豫园的实地考察,探讨了豫园的三个美学建构层次,举例分析了文中提出的古典园林美学的结构模型,以及不同美学价值层次之间的子集包含关系,以期为古典园林美学的理论分析和设计实践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参考[1]程蒙。苏州古典园林在现代设计中的创新应用[。设计,2017 (23): 20-21。[2]安德鲁·洛锡安。景观与美学哲学:景观质量是景观中固有的还是持有者眼中固有的?[·杰]。景观与城市规划1999 (44): 177-198 [3]刘米青。翻译美学导论(修订本)[。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4]家庭阅读。[苏州园林的文化内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倪苏宁。《苏州园林空[的艺术特色》。苏州:苏州大学,2002朱伟忠,张夏瑶。对苏州古典园林生活方式的认识[。设计,2017 (05) :157。居岳石。隐居不朽思想的花园印记[。文博。2004 (6) :19-24[8]尹健。借鉴中国古典园林景观在环境陶瓷设计中的应用[。设计,2017 (11) :136-137。自然感性审美始于文学美的浅表层——“自然感性”, 即自然形态的客观物象在审美者头脑的直接的直观反映。“荆溪白石出, 天寒红叶稀” (王维《山中》唐代) , 天寒溪浅, 水落石出, 红叶凋敝, 不需追究其深意, 红白色彩相映成趣与溪流清浅的画面便可以在头脑中直接形成美的体验;形式感性随着审美活动深入, 进入“形式感性”的层次, 此种“形式”指的是“有意义的 (significant) 形式” (Clive Bell, Art, NY, 19 85) , 审美客体即客观物象在该层次的审美活动中被赋予意义, “意”与“象”交织而形成“意象”。意象之美不仅关注物态特征, 更关注于以“象”来蕴“意”。“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苏轼《水调歌头·怀子由》北宋) , 本词中朱阁、绮户、圆月所代表的事物已经超越物象本身, 而被词人赋予情感, 寄托词人的无限愁思, “情深、意远、境悠” (王国维) 。本层次的审美价值较之自然感性更进一步, 从美的外象进入美的含蕴;象征感性文学美的深层形态则是“象征感性”, 此时艺术家的主观意识和理念已经完全处于潜隐状态, 完全被某种象征符号所覆盖。“居高声自远, 非是藉秋风” (虞世南《蝉》唐代) , 蝉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常见的象征符号, 它象征着清高自傲, 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文人品格。字面写蝉, 意在写我, 在文学美的深层形态——象征层面, “我”的形象被隐去, “蝉”即是我。文学美的三个层次由浅入深, 呈现出类似地层构造的分层结构 (如图1) 。二、古典园林的美学层级结构在古典园林的营造之术中, 文学美的三个抽象层次被具体化。古典文学和古典园林都是文人雅士寄托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的载体, 两者之间在艺术和思想层面具有较高的互通性。诗佛王维建园“辋川别业”, “木末芙蓉花, 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 纷纷开且落” (王维《辛夷坞》唐代) , 在花开花落的自然轮回中体悟禅机, 以诗文写美景, 以造景寓诗意。前有屈原“沧浪之水清兮, 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 可以濯我足!”, 后有苏舜钦遭到罢免而建园“沧浪亭”, 以寄托自己壮志难酬、隐逸城市山林的郁郁不得志。[4]图1 文学美的分层结构 (作者自绘) 下载原图以文学美的层级框架透视园林美学, 则园林之美可分为三个层次:自然美, 形式美, 象征美。自然美是园林之美的浅表层, 由人脑对视觉刺激产生直接的、本能的映射而形成, 是一种“直觉”的美;形式美是园林之美的次深层, 此时“直觉”的美被赋予意义, “象”与“意”合, 成为“意象”;象征美则是园林之美的最深层。这里将三个层次的美学营造分别用古典文学中三种典型的表现手法“赋”、“比”、“兴”来类比, 则可反映出古典文学和古典园林二者美学结构之间的统一性和相通性。古典园林之美的美学层级结构如下:自然美客观物象的审美信息通过观赏者的视觉、听觉等感官, 以观赏者的直觉和经验为基础, 在头脑中形成直接的反馈, 即园林之美的浅表层——自然美, 自然美是初级阶段的审美体验。以文学中的表现手法类比, 自然美的营造属于“赋”, 以优美的语言来描写事物。古典园林通过空间的规划和错落、画面的构图和描绘、色彩的调配和对比、光影的流动和变化等手法, 使观赏者得到自然美的体验。例如拙政园中部二岛, 落叶树与常绿树相间种植, 土坡之上种植竹林和芦苇, 宽阔的水面形成倒影, 花草树木在横向和纵向上都具有了多样性, 色彩丰富多变, 倒影掩映, 虚实结合, 为观赏者呈现出自然美的审美体验, 使观赏者获得自然美层次的审美价值。[5]形式美当物象被赋予意义, 便成为“意象”或称“有意义的形式”, 美学角度认为“意象”已经从感性构型 (forming) 进入到理性涵蕴 (implying) 。之所以形式美为古典园林美学结构的次深层而非最深层, 是因为在形式美层面, 意与象交织, 审美价值具有隐喻的意味, 但蕴意尚未处于潜藏状态, 而以较为显见的方式表达出来。具有某种文化背景或具有一定移情 (empathy) 能力和意识的观赏者可以得到本层面的审美价值。以文学中的表现手法来类比, 形式美的营造属于“比”或现代修辞手法中常用的“比喻”。例如狮子林的“琴棋书画”四扇漏窗, 除了造型本身具有的形态美, 更传达了琴棋书画作为文房四宝所蕴涵的文人气息与才华, 成为一种蕴“意”之“象”。象征美园林之美的最深层次, 此时文艺家的主观意识和理念已经完全处于潜隐状态, 以文学中的表现手法来打类比, 则为“兴”, 言他物, 实则咏所咏之物。而得到本层面的审美体验需要较之形式美更高层次的文化修养和洞察力。例如拙政园中“与谁同坐轩”, 一座扇形亭面朝清幽之境, 亭内设两只石凳, 若观赏者“功力”不足, 对这样的画面便只得其自然美层次的审美价值, 对于其深层次的审美价值则是一头雾水。但对于得其象征美层次审美价值的观赏者来说, 便得以体会苏轼“与谁同坐, 清风明月我”之境, 象征着清高自傲, 无人能与之同坐的境界。[6]又如网师园“梯云室”对求仙思想的隐喻和象征。[7]图2 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作者自绘) 图3 古典园林之美的子集关系 (作者自绘)古典园林之美的美学结构由浅入深, 形成类似地层构造的分层结构, 即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 (如图2) 。对于上文引述的文学美分层机构与推导出的古典园林之美层级结构模型, 有两点说明, 其一, 古典文学中“比”与“兴”的说法时常合称为“比兴”, 因为两种手法具有一定相似性, 或说“比”是一种明喻, “兴”则是一种暗喻, 在某些具体情况下二者之间的界限并非泾渭分明。同理在园林之美中, “形式美”与“象征美”两者之间时或没有明显的界限。例如拙政园中多处荷花景观,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而园主王献臣其时被贬官回乡之后对朝政和世道不满, 决意清高自处, 这既可认为是一种明喻, 又可认为是一种暗喻 (象征) ;既可认为是形式美, 又可认为是象征美。其二, 具有较深层美学价值的景观往往包含有较低层的美学价值, 形成“子集”的包容关系。例如上文中提到的“琴棋书画”四扇漏窗的审美价值主要为形式美, 但其仍然包含自然美。又如“梯云室”的主要审美价值是隐逸求仙的象征美, 但因其对云、月、天门等意象的营造, 无心之间将形式美亦包含在内, 同时其精美的装饰纹样、错落的空间构造及悦目的色彩本身也体现出自然美的审美价值。这里以集合的概念来表示上述两种子集关系 (如图3) 。图4 自然美之“大假山” (作者自摄)图5 形式美之“玉玲珑” (作者自摄)三、案例研究——以豫园为例以本文提出的古典园林美学层级结构模型分析中国古典园林, 则可将园林的美学结构进行清晰的观察和分析。笔者对位于上海的著名古典园林——豫园进行实地考察和拍摄, 以古典园林之美的层级结构模型对其进行分析。豫园景区主要造设景点50处, 在此以举例分析的方法, 对豫园呈现出的美学分层结构做简要说明。自然美之“大假山”大假山位于园林入口正对的主体建筑三穗堂和仰山堂之后, 由黄石堆叠而成。“高山仰止”, 仰山堂堂后凭栏眺望, 大假山全景便尽收眼底。叠石错落, 山水相衬, 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交替种植, 山石的暖黄色与植被的翠绿色呈现出丰满的层次变化, 既表现出水平方向的层次变化, 亦表现出垂直方向的层次变化, 空间上的视觉审美信息丰富而错落, 这种师法自然的造景方法, 形成一种古代文人追求的“野趣”。假山山脚处设“挹秀亭”, 假山山顶次高处设“望江亭”, 二亭相映成趣, 一虹短小而曲折的石桥连接水池两端, 拉近人与自然的距离。初看大假山, 不需对园林文化或园主人的文艺情趣有较深的了解, 便能得到自然美层次的审美体验 (如图4) 。形式美之“玉玲珑”如前文论述, 形式美是蕴“意”之“象”, 景中有情, 在实地调研中可发现豫园中的一处景观“玉玲珑”景区体现出典型的形式美。“玉玲珑”实为一块太湖石, 园主在其周遭的景点布置上大花心思, 将其对玉玲珑的喜爱之情融于其中, 从中可见园主将其视为珍宝——此石背后设有一块巨大的照壁以托衬玉玲珑, 照壁背面书写“寰中大快”, 意为天地间之快意和喜悦;玉玲珑面前为宽阔的水池, 使得观赏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需在一定观赏距离之外欣赏奇石;池前有庭, 庭前为高大开敞的“玉华堂”, 是园主读书挥毫时的书房, 造景如此, 使得玉华堂门口正对玉玲珑, 边吟诗作画, 边欣赏“玉”之光华, 诗意盎然;而在沿着欣赏路线走向玉玲珑的小径上, 造设一处圆形洞门, 洞门之上题两字“引玉”, 洞门之对景正是玉玲珑 (如图5) 。可以想见, 当时园中访客随园主人沿着游览路线便会遇见这轮圆形洞门, 透过洞门的圆形轮廓, 遥遥引出造型优美、顾盼生姿的玉玲珑。在这些景点布置中, 足以体现文人雅士高雅的生活情趣, 显示其对珍玩奇石的喜爱。在玉玲珑景区, 观赏者需要了解一定的文化背景知识, 具备一定的观察力和鉴赏力, 并在审美过程中有意识地进行移情 (empathy) , 才能得到形式美层次的审美体验。象征美之“梅妻鹤子”调研中发现, 仰山堂畔的墙上有一扇漏窗, 漏窗石雕极为精致纤巧, 石雕主要刻画梅与鹤的形象即“梅妻鹤子图”, 借典于隐逸山林、孤高自好的林逋。此处石雕象征了我国古代文人士大夫虽然有积极入世以求贤达的抱负, 却时常遭逢时运不济, 因而对淡泊名利的隐逸山居的向往。另外, 豫园中多处铺地、洞门、各类装饰, 例如五蝠、宝瓶、贝叶、压胜钱等, 都是古代文人偏爱的象征符号, 具有较深的文化隐喻。具备相当的文化知识积累以及较深刻的观察力, 才能得到第三个层级的审美体验, 即象征美层次的审美体验。图6 象征美之“梅妻鹤子” (作者自摄)以上文提出的子集关系来看, “梅妻鹤子”石雕漏窗巧妙借取后方的假山为背景, 通过“漏景”的造景手法将园林里的不同角色空间巧妙地安排在一起, [8]生动的石雕梅花仙鹤与背景的野趣山林相映成趣, 营造出虚实结合的美好意境, 观赏者在此处同时获得自然美层次的审美体验。此处可验证上述子集关系, 即较高层次的审美价值与较低层次的审美价值呈现出的包容关系。结语本文从文学美的分层式美学结构——自然感性、形式感性和象征感性谈起, 在古典园林美学研究中发现了文学美与古典园林美之间的共性, 以文学美的层级结构作为框架来透视古典园林之美, 将古典园林之美的美学结构剖析为三个层次, 即自然美、形式美和象征美, 将三个层面的美学营造手法分别类比于古典文学中的“赋”、“比”、“兴”手法, 创新性地提出了古典园林美学结构模型。结合对豫园的实地考察, 对其三个层面的美学营造进行了探讨, 对文中提出的古典园林美学结构模型, 以及不同层次美学价值之间的子集包容关系进行了例证与分析, 以期为古典园林美学的理论分析与设计实践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参考文献[1]程萌.论苏州古典园林在现代设计中的创新型应用[J].设计, 2017 (23) :20-21.[2] Andrew Lothian. Landscape and the philosophy of aesthetics:is landscape quality inherent in the landscape or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J]. Landscape and Urban Planning 1999 (44) :177-198[3]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 (修订本) [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5[4]居阅时.园道——苏州园林的文化涵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5]倪苏宁.论苏州园林空间的艺术特征[D].苏州:苏州大学, 2002[6]居伟忠, 张夏瑶.苏州古典园林中的生活方式认知[J].设计, 2017 (05) :157.[7]居阅时.隐居求仙思想的园林印记[J].文博. 2004 (6) :19-24[8]殷健.中国古典园林中的借景方法在环境陶艺设计设计中的运用[J].设计, 2017 (11) :136-137. [3]